伽奇·胡 发表于 2011-7-21 11:39:26

美好的晨曦


  我有些许日子没有联系中学同学了。
  前天晚上清理电脑磁盘,顺手登陆了校内,弹出高中同学阿根一条状态:“嘎子,你走得太突然,兄弟们想你。”顿时慌了手脚。急忙四处打听,才知晓,我的高中学友——拓嘎,于2011年7月16日因病去世,虚岁不满24岁。
  消息确认的那一刻,心开始一点点下沉了。我和嘎子并不熟,2003年9月一起进入绥德中学高中部,邻班学友。因为我的好友阿根初中曾和他一起复读,所以平日里多少有些接触,下课在楼道也经常嬉闹几番。若不是这次意外,这个人几乎已经从我的人生中被时光遗忘。听他们唧唧喳喳议论,嘎子的病很突然,住院不到一月就撒手人寰。突然到你还未意识到他病了,他便已永远不能再见。而我们这些曾经相识的友人,各自奔天涯,甚至来不及参加他的葬礼。当生命浓缩成脆弱的一抹亮彩,时间和空间便成了虚晃的劳什子。像湖边荡开的涟漪,风一吹,就散了。死者长已矣,余下我们生者继续面对着惨淡的人生,唯伤悲与缅怀被拉成一条条无尽的线,连接着阴阳两界,不消不减,不欲不灭。


 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友人的死亡。早些年读书,宗璞的《紫藤萝瀑布》,她一直在思索 “生死迷和手足情”。我们总习惯于把老年人的去世视为理所当然,嘎子与我非至亲手足,倘若他垂垂老矣自然死亡,我可以平静淡定地与他告别。可是他还太年轻,年轻得甚至来不及欣赏生命的璀璨。近两日,脑子不断浮现出他的脸,很英俊的少年,大约1米85的个子,穿滑雪衫式的运动服,在陕北小城冬日的暖阳里,向晨读的同窗们微笑。想起电影《唐山大地震》里徐帆如祥林嫂般不断念叨着:“没了,才知道什么是没了。”我一直恬不知耻享受地“生”的馈赠,挥霍青春,戏谑人生,嘎子的死就这么乌沉沉地压了过来,猝不及防。我惶恐了,真的,有恃无恐地逍遥在友人的死讯间一点点消磨。
  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,操控着万物的生死。再年轻的生命,再坚强的信念,也不过弹指一挥间。念天地之悠悠,渺沧海之一粟。人视蝼蚁如尘埃,而在命运和造物者眼中,人命不也是轻若草芥?嘎子死了,化作一抔净土在冰冷的地下长眠。可是我们还活着,鲜活淋漓抑或是死皮赖脸地活着,没有人知道未来,没有人知道明天。人生苦短,风月无边,我们能做的,便是好好活着。藉以温热的血和蓬勃的生命,安慰永逝的友人。
  桃花飞绿水,一庭芳草围新绿,有情芍药含春泪。
  野竹上表霄,十亩藤花落古香,无力蔷薇卧晓枝。
  花非花,梦非梦,花如梦,梦似花。梦里有花,花开如梦。
  心非心,镜非镜,心如镜,镜似心。镜中有心,心如明镜。


  小城的夜在一场雷阵雨的洗涤中干净而清澈。这里春红已谢,秋意渐浓。外面灯火辉煌,除了你我他,没有人记得嘎子曾来过,也没有人知道嘎子已离去。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不幸,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。史铁生说:“好好活着,好好活着。”善待自己这条命,这条没人会稀罕,除了我们自个儿稀罕的烂命贱命。
  借用郭敬明先生的《人间》结尾:
  在这残忍的人间,在这冷漠的人间,在这虚荣的人间,在这浮华的人间。
  在这温暖的人间,在这感恩的人间,在这朴实的人间,在这永恒的人间。
  ……
  殊途同归。
  我们还有泪,因为还有爱。
文/粉黛香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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